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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城的畫面逐漸在記憶中模糊,圍城的日子也在時間的流沙中沉澱,然而曾經見證這段血淚史的某一條街、某一個濱河路、某一個公園、某一個地點、某一人心,沉重的情感、無盡的緬懷,依舊徘徊縈繫。

 

列寧格勒圍城從194198號起持續872天,直到1943118日蘇軍才開闢一條通往城市的狹窄通道,封鎖斷裂,1944127日列寧格勒封鎖徹底解除。

 

皮斯卡廖夫紀念公墓(Piskaryovskoye Memorial Cemetery

 

這個墓園成為去世市民和陣亡戰士主要的埋葬地點。在戰爭年代陣亡將士公墓埋葬超過四十七萬列寧格勒人,以及五萬列寧格勒陣線戰士和波羅的海陣線海員。在皮斯卡廖夫紀念公墓186個陣亡將士公墓,其中大部分姓名不詳。

 

皮斯卡廖夫紀念公墓是哀慟二次世界大戰犧牲者的紀念碑,世界悲劇的見證,以及人類社會敬拜的地方。紀念墓園獻給所有的列寧格勒人和城市的捍衛者。人們虔誠的感念捍衛列寧格勒的英雄,Berggolts墓誌銘的字句:「沒有人被遺忘,沒有事被忘記。」以及Dudun在涼亭檐壁上的紀念文字「獻給我們無私的捍衛者」,一再地表達出人民對圍城義士的至高無上的緬懷。

 

因此今天這裡是紀念圍城主要的地方,在難忘的日子人們首先來到這裡獻上鮮花和花環。1960年在墓園中央的雕像「祖國─母親」落成,6米高的銅像,女人面對無數陣亡將士墓地悲慟的臉龐,猶如哀悼死去的子女。在墓園的入口處的一座石造展覽館,展示圍城的照片和塔娘‧薩維舍娃日記的影本,就是那本日記告訴全世界圍城的恐怖,並且成為紐倫堡審判的主要文件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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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險的一側

 

在涅瓦大街14號有一塊紀念石碑,上面的文字是對圍城時代人民的警示:「公民!在轟炸的時候,街道的這一側最為危險!」這些的文字,在封鎖的時期,用鏤花模板將文字刻寫在墻上。通常是出現在街道的北側和東北,因為炮擊最常從南邊和西南邊而來。很有可能,這樣不顯著的文字曾經救人一命。

 

圍城時期的文字在彼得堡沒有保存下來,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後來,是六零年代的大理石紀念碑文。順便一提,這樣的碑文保存在彼得堡的四個地方:涅瓦大街14號的牆上,森林大街61號,瓦西里島227號,加里寧街6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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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尼奇科夫橋炮彈痕跡

 

也許每個人都知道阿尼奇科夫橋 上卓越的雕像作品「Klodt馬」,但是仔細一看,優美的雕像,卻勾起人們關於城市歷史最可怕的年代,在一座馬匹雕像上保存著炮彈遺跡,並且特意不去修復,留下歷史的見證。石板上的文字慷慨激昂地陳述這個炮痕是敵人炮擊列寧格勒的148878發炮彈之一。

 

在所有的圍城年代,德軍的炮兵對列寧格勒發射大約15萬發的炮彈,七千多棟民宅、六百家企業和眾多古蹟遭到毀壞。

 

在修復工程期間,在歷史建築物上面,一些炮彈碎片的痕跡被刻意留下, 見證戰爭的殘酷和人類的悲劇,阿尼奇科夫橋「Klodt馬」西北方的底座,聖以撒大教堂西面的階梯和廊柱,以及浴血大教堂北面的牆面,都可以尋到炮彈的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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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園街的圍城揚聲器(涅瓦大街№54/3

 

在小花園街跟涅瓦大街的拐角處裝置有著揚聲器。在恐怖的圍城日子,正是在他的周圍,每天早上聚集著列寧格勒人,聆聽來自前線的消息。

 

列寧格勒廣播電台在戰爭期間從未中斷廣播。當簫士塔高維奇第7號交響曲「列寧格勒交響曲」在愛樂廳演出的同時,廣播電台也通過現場直播,將簫士塔高維奇「列寧格勒交響曲」愛國情懷傳遞給每一個列寧格勒人。「沒有一處廣播電台,具有如此重大意義,如同戰爭期間在我們城市一般。」格爾霍爾茲如是説。在圍城時期的前幾個月,城市的街道上安裝1500個揚聲器,揚聲器之所以如此安裝,目的在使得路人無時無刻處於揚聲器的擴音區域。廣播來自廣播之家(義大利街№27)。

 

涅瓦大街和小花園街拐角上的紀念標誌是在2002年設置的,此處正是圍城當時放置揚聲器的地方。廣播在那些日子在列寧格勒人的生命中扮演著無可比擬的腳色:他保持封鎖中的列寧格勒和全國其他地區的聯繫,不僅從前線傳來等待已久的消息,並且組織市民的日常生活─傳遞空襲和解除的信號,示警炮擊,講述糧食定額的改變,說明在警報情況如何行事。在廣播的間隔期間,聽到節拍器的聲音,一分鐘敲擊六十聲表示一切安靜,敲擊速度加速則是轟炸或是炮擊將至。人們守著電台,聆聽由廣播閱讀來自前線的信件,取代的荒廢的郵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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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城的理髮店(涅瓦大街54號)

 

和圍城揚聲器所在的同一棟房屋的另一面牆上,可以看到另一個紀念標誌,獻給圍城時期的傳奇理髮店。許多個月他曾經是列寧格勒唯一的理髮店,用水是理髮師親自用水桶一桶一桶的從冰孔裡汲取,髮膠也是自己製作,穿著大衣,用凍得青紫的手指,每天持續的工作。顧客絡繹不絕。在缺水的情況下,對於許多列寧格勒人而言,理髮店至少是可以洗頭的唯一的地方。

 

「在那些年代理髮師的勞動證明:美麗拯救世界」,懸掛在曾經是理髮店原址的紀念碑如此宣示。理髮店在2006年關閉,現在是商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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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寧格勒冰孔紀念碑

 

第一眼便覺得非常不尋常的圍城紀念之一,是列寧格勒冰孔紀念碑,坐落在噴泉河濱河路21號,接近涅瓦河的地方。這個紀念標誌,又以「圍城日子」聞名,2001年建造在當初列寧格勒人從冰孔取得飲用水的地方(封鎖的第一個冬天,對列寧格勒人而言是史無前例的寒冬,水管凍結)。

 

另外還有一個紀念標誌是「圍城水井」,在Nepokorenny大道6號,描繪一個女人,左手抱著孩子,右手提著水桶。

 

圍城時代人們的生活用水,來自水井或冰孔,這些正是他們生命的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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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城紀念有軌電車(Stachek 大道114號)

 

MS-29型的紀念車廂在2007年出現在基洛夫區的有軌電車大道,靠近有軌電車停車場。有軌電車曾經是圍城年代整個大列寧格勒唯一的大眾運輸工具。汽車運輸在圍城伊始立即被徵調到前線,而無軌電車運輸由於尚未發達的路線,顯得不切實際。因此正是有軌電車將士兵運送到前線,並且運回傷員,運送麵包到商店,而運給企業則是不可或缺的物資。

 

老舊的電車車廂,在敵人靠近城市的時候,組成路障,阻礙德國坦克的前進。如今紀念電車放置在Stachek 大道的停車場,是如假包換的MC系列有軌電車,1930年代普梯洛夫出廠,在圍城時代行走12號路線。紀念電車所在的車場,因為地處城市邊防,因此在戰爭時期暫停工作,但是其他的車庫在整個900日則是孜孜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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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城變電站№11(噴泉河濱河路№3A

 

變電站位於噴泉河濱河路3號,正是這座變電站在圍城年代,提供有軌電車運行的電力。如今非常不幸的是,為的建造新樓,變電站遭遇被拆除的命運,然而積極人士曾經為保留變電站奮鬥不懈。

 

1941-1942年冬天,由於電力供應中斷,城裡的有軌電車停止運行三個月,這是一場災難。從住宅地到工作的地方,每天步行兩三個小時,對於疲憊不堪的市民顯然是雪上加霜,無法負荷:成千上萬的人死在路上。因此在1942年春天有軌電車連接的修復投入全部的力量,正是這座位於噴泉河濱河路牽引變電站網路能源,確保有軌電車通行。今天關於這段故事,寫在建築物牆面的紀念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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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娘薩維舍娃故居

 

在瓦西里島二條13號曾經住著小學生塔娘‧薩維舍娃,她從列寧格勒圍城初期開始在筆記本上寫日記,在九頁日記當中的六頁記載著她的親人死亡的日期─媽媽、奶奶、姐姐、哥哥和兩位叔叔。在列寧格勒圍城的194112月到19425月的這段期間,塔娘薩維舍娃的家人幾乎全部死亡。在日記的最後塔娘寫道:「全部都去世了,只留下塔娘一個人。」讀著小女孩的日記無不感慨淚流。1942年塔娘從列寧格勒被疏散,但是由於受損的健康,小女孩在194471日離開人間。幸存的只有塔娘的姐姐妮娜和哥哥米海伊爾,正是因為他們塔娘的日記才能夠留存下來,成為偉大的衛國戰爭的象徵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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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賓街

 

與瓦西里島二條相鄰的是列賓街,彼得堡最狹窄的巷道之一,寬度只有5.6公尺。街道看起來如此的安寧恬靜,根本無法相信,也不願意相信,在可怕的1941-1942年冬天,這裡是另類的太平間:島上的居民從附近所有的街道將屍體搬運到這裡放置,沒有機會和可能運到墓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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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K Komissarzhevskaya劇院

 

194210月在圍城新劇院開幕,觀眾立即為他起名稱為圍城。這裡的表演在17.00開始,使得觀眾可以在宵禁以前回到家。演員和觀眾表現出驚人的克制和冷靜,例如,如果在表演過程中燈光熄滅,觀眾將燈籠照在舞台,在他們的燈光下演員繼續演出。如果開始炮擊,大家一起到防空洞避難,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,繼續演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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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寧格勒動物園(亞歷山大公園1號)

 

不是每個人都知道,在動物園園區有「圍城年代動物園」博物館,他不經常開放,只有在紀念的日期。然而值得參觀,動物園如何在圍城幸存下來的歷史故事,令人驚嘆。

 

陳列品分成三個區域,第一個區域是工作人員的房間,在這些房間裡工作人員和家人住在一起,以便全天候照顧動物。第二個區域是專門照顧動物的地方,在這裡有獸醫器具,動物園工作人員用來治療在炮擊下受傷的動物,以及農業用具,用來準備微薄的飼料。最後第三個區域─辦公室,他講述動物園的科研工作,在圍城的日子甚至沒有停止。

 

在圍城時期的動物園,和一些其他的動物同時倖存的還有河馬美人,後者有個人的管理人。1941-1942年冬天遭遇最艱難的時期,連接到河馬美人水池的水管缺水,河馬生命受到威脅,畢竟河馬長時間沒有水不能存活。為了避免河馬皮膚乾裂,用容量500升的水桶,每天從涅瓦河運送到動物園河馬的水池。河水加熱後,倒在河馬身上。在此之前龜裂的皮膚,塗膜一天要用掉1公斤的樟腦軟膏。不久河馬身體復原,皮膚愈合。如今在炮擊期間,河馬美人不慌不忙慢慢地藏身在滿滿的水池中,躲在防空洞裡直到射擊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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磚廠火葬場(「勝利公園」)

 

今天勝利公園如此的寧靜和愉悅,卻是我們圍城地點巡禮最恐怖的地點之一。現今「勝利公園」地鐵站的大廳,某個年代曾經坐落磚廠№1,在圍城年代擔任火葬廠的腳色。在工廠的焚燒爐火化超過十一萬死於圍城的列寧格勒人的屍體。成千上萬的圍城士兵和人民,在池塘和你腳下的草坪下安息,永恆的懷念!

 

這裡據各種估計曾經火葬十萬到六十萬人,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集體火化場。離此處不遠設有十字架,上面寫著:這裡曾經是磚廠火葬場的焚燒爐。

 

今天紀念林蔭道、紀念圓亭、追悼十字架,以及放置在一處池塘邊的小推車─當初運送屍體到工廠的隧道焚化爐的推車之一,讓人想起那些恐怖的日子,即便是池塘,過去某個時間曾經是黏土場和彈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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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寧格勒英勇捍衛者紀念碑(勝利廣場)

 

紀念碑,建造的經費部分是來自捐獻(國家銀行開立賬戶,成千上萬的市民將錢轉賬到此賬戶),展現的是一座48公尺高的花崗石方尖碑,幾組雕塑群,描繪列寧格勒的捍衛者。沿著寬闊的樓梯來到內環,在水泥斷續圍成圓圈的中央,矗立Ahikushin的雕像群「圍城」,作者親身體驗那些日子的苦難,試圖傳達他們所有的恐懼:轟炸、炮擊、飢寒交迫,圍城的悲傷和痛苦。

 

在紀念碑底下是紀念大廳,用900隻蠟燭電燈照明。在牆上掛著「圍城」和「勝利」,展示品的主題則是國防和列寧格勒圍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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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zhevsky走廊(赤衛隊區)

 

所謂的Rzhevsky走廊,這是從Rzhevka車站到市中心的紀念道路,正是經由這個車站從「大土地」運來藥物,糧食和彈藥。沿著這條道路─走廊設有寫著「Rzhevsky走廊」的紀念碑。

 

Rzhevsky走廊─從Rzhevsky車站前7公里的道路,沿著生命之路送到此地糧食和藥品。貨車和機車、有軌電車由此將貨物運送到各分配站:藥物送到醫院,麵粉則是送到工廠。這個生命之路的終端部分,曾經是敵人的主要目標之一,並且曾經受到殘酷的炮擊。當然正是他拯救成千上萬列寧格勒人的生命。今天為了紀念這段歷史,沿著這段道路,作為里程碑,每一公里設有石碑「救急麵包」以及浮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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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路的女調度員(Ryabovskoe大道129號)

 

紀念碑設置在生命之路標示著零起點的柱子旁邊,讓人回憶起戰爭時期,女孩們指引車輛穿過結冰的拉多加湖的英勇事跡。紀念碑曾經在1985年首先建立在其他的地方,然而在建造環城公路的時候毀壞,現址的紀念碑是在前幾年重新建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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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公里生命之路「圍城斷裂」

 

宏偉的建築,高七公尺,重三十多噸,展現兩座斷開的拱弧,拱弧意味圍城,斷開的拱弧則是封鎖破裂,這個意涵深遠的創作,如今已經是永恆的象徵。紀念碑在1966年落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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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寧格勒愛樂音樂廳

 

194289日簫士塔高維奇的列寧格勒交響曲在此演出。圍城時期列寧格勒的劇院和愛樂不屈不撓演出的精神,成為列寧格勒人堅定不移的象徵,堅信勝利的來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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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念鶴

 

墓碑上的飛鶴以及頭戴花環的女孩銅像,是19771980年建造在遠東大道和新村街交叉口。選擇這個地方並非偶然:這裡是陣亡將士墓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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